官渡区关锁村花农刘伟说,种白玫瑰,照往年可以剪“四水”(剪一次生长期约为3个月)。因为去年入冬以来的三场大雪,加上夜间的冰冻,冬天的这“一水”全部被冻成了枯草,损失2万元以上。
同村的花农伏杰感叹:“今年的花都被老天爷收了!”
伏杰家2亩花地,6个大棚,去年12月17、18日两个晚上,花全部被冻死,一朵都没收到,“从去年冬天开始到今年4月间,一直不会有收入”。
究其原因,刘伟认为就是天灾造成的,“很多年都没像去年冬天这样冰冻过了,一晚上花全给‘扎’死了,除了给大棚加薄膜也没有其他办法。”
两个晚上大多数花棚的花冻成了冰疙瘩
在斗南花卉交易市场旁边有矣六、关锁、雨龙等村,这些村里的村民从上个世纪80年代起便以种花为生。
伏杰今年52岁,老伴过世后,他领着儿子与2亩花地相依为命。
“从1987年开始,关锁村这边就有人开始种植玫瑰花。我家从1990年开始在责任田里种玫瑰花,记得那时候一株玫瑰花苗3块多钱,很贵!现在一株苗也才几毛钱。”伏杰说。
在伏杰的记忆中,一个冬天遭遇三场大雪并下霜结冻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2013年12月17日凌晨,伏杰被冻醒,他从被窝里爬起来看了看房间的室温:3度。室外那就更冷!
“最适合玫瑰花生长的温度是20度以上,不怕热,就怕冷。0度是一个危险的温度,如果低于0度,花朵就会全部冻坏,蔫掉,俗称被‘扎死’。”伏杰说。
当时室外温度为零下5摄氏度,花棚里头的温度也就高出3度左右。他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一点办法。在棚里烧火,铺炭灰,都丝毫不见效,眼睁睁地看着一朵朵待剪的白玫瑰冻蔫、凋落,最后变成冰疙瘩。
“17、18日两个晚上,村子里大多数人家的花棚都遭了殃。一捆一捆被冻死的花枝被剪掉扔到村子的路边。”伏杰说。
加盖薄膜
幸存的玫瑰花也卖不起价
刘伟家也有6个花棚,比伏杰情况稍好一点的是,他的损失控制在2万元左右。最得力的措施,就是不断地给花棚加盖薄膜。
刘伟40岁,家里3口人。风调雨顺的年头,他家6个大棚,按照一支玫瑰花1元钱的出棚价,一个大棚剪四水可产1万多支,能给他家带来净6万元的年收入。
走进刘伟家的白玫瑰大棚,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当时室温大概在24度以上。这几天温度适宜,他把最里层的一张薄膜掀下来搭在木柱子上。
刘伟说,去年底到今年初最冷的几个晚上,他就靠给花棚里外各加盖了两层薄膜,好歹挽救了一部分花骨朵,但花朵的质量明显大不如前,价格自然也卖不上去。
“情人节前后,倒是有人来花地里收白玫瑰,好的不好的都要,卖到5元钱一支,价格还算好,可货少呀。情人节一过,价格马上跌下来了,现在0.8元到1元,还得看花店的脸色,人家挑挑拣拣,今年赔本是肯定的。”刘伟说。
靠天吃饭
一套供暖设备近3万元投资太大
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年2月18日夜间又是一场雪,昆明从去年入冬到现在已经降下了4场雪。这对于花农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刘伟、伏杰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种植,自负盈亏,没有保险,种植方式也颇为传统,花棚里除了一些施肥用的工具之外,看不到任何有科技含量的东西。
斗南村、矣六、关锁、雨龙等村共上万亩花地,刘伟说大家都一样,用最传统的种植方式,靠天吃饭。
4场雪,除了被冻死大量花之外,几个村里被压塌的大棚也不在少数。刘伟算了一笔账,一个大棚,竹架子加上薄膜费,没有1万元钱弄不下来,压塌一个就必须再往里搭钱。
也不是对冷天气没有办法,刘伟打听过,目前国内有一种专门给花棚供暖的设备,但这样一套设备价格近3万元,像刘伟家6个大棚就需要18万元,这不是一笔小的数目,刘伟考虑再三还是没去买。
“虽说去年入冬以来下了4场雪,但是今年的总体天气怎么样我们也搞不清楚,都是看天气预报来做判断。万一接下来这几天风调雨顺,这18万元就白花了。”刘伟说。
跟刘伟的想法一样,当地很多花农即便遭受了上万元的损失,但仍然没有购置供暖设备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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