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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 名:朱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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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岩松:面向城市的未来

来源:北京日报  

马岩松:面向城市的未来

个人简介:

马岩松,1975年出生于北京,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获建筑学硕士以及Samuel J. Fogelson优秀设计毕业生奖。曾经在伦敦的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和纽约埃森曼建筑事务所工作。马岩松2004年回到中国并成立了北京MAD建筑事务所,同时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

主要事迹:

比约定的时间来得早了些,我随便在马岩松的地盘转了转。这一天北京的天气格外晴朗,在东城区板桥南巷的人民美术出版社大院里,西面的小楼看上去也就更整洁。马岩松的MAD建筑事务所就在小楼二层,特意留下了上世纪的墙面,没有粉刷,没有装饰,或者说唯一的装饰就是历史的痕迹,与现代风格的办公室相映成趣。透过二楼的窗户,可以看到东侧的办公楼上独独辟出的小阳台,独独开了些花,五颜六色,让人不禁联想,是否是对面邻居的馈赠。

在两层还算宽敞的办公楼里,来来往往的人中,其他肤色的外国人更为多见。2006年,MAD建筑事务所在加拿大多伦多ABSOLUTE超高层国际竞赛里中标“梦露大厦”设计,马岩松成为首位在国外赢得重大标志性建筑项目的中国建筑(601668,股吧)师。随后,几乎所有介绍马岩松和MAD的文章,都会提到“中标国外标志性建筑第一人”的称号。事实上,在那之后,马岩松和他的设计团队一直都没有间断与国际建筑设计师的交流和切磋,不断在丰富其“高密度城市中的自然”这一理念,直到成长为现在的“山水城市”。让建筑隐藏在环境里,或者成为环境本身,构成一个城市的山水画,最终成为生活在其中的人们的精神家园。一个38岁的设计师站在现代文明的基础上,对城市的未来进行着一种因年轻而大胆的尝试。

身后的玻璃门缓缓打开,站在门后的马岩松,微笑着和我打招呼,态度谦和。定睛看他:略微有点胡子茬儿,红色勾边的黑T恤,双肩包,手里拿着本英文书。没有新潮前卫的打扮,如果在街头,你也许以为这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我只知道我不想要什么”

刚刚参加过展览,MAD的办公区域里摆满了设计作品。梦露大厦、平潭艺术博物馆、鄂尔多斯(600295,股吧)博物馆……每一个作品都设计独特。我还在好奇内部是否非常复杂、施工难度会不会很大的时候,马岩松说:“施工都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混凝土结构。我并不很钟情于技术层面,技术甚至会让我觉得单调。”

从小在北京胡同里长大的马岩松很不喜欢单调和无趣,所以会自己找点乐子。那时候,美术馆后街小学二年级学生马岩松经常从美术馆后院和伙伴翻墙而进,一是为了免票,但对于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说,更重要的那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运动”。

这种与美术馆之间的“运动”把他引入了艺术的世界。中国美术馆经常会举办展览展会活动,而几乎所有的画作都会先运到后院,无人看管地在室外等待安排。躲在角落里的马岩松“一干人等”,就有机会成为这些大师级画作的第一批读者。胡同里的男孩子偶尔不免淘气和好奇,伸手就在油画上一抹,还未干的油画就这样被这些男孩改成了抽象派作品。眼看着闯了祸,所有人又落荒而逃……

有了多次和艺术作品的亲密接触,马岩松也就逐渐对绘画有了感觉,先后报了国画、油画等美术班。美术班从基本功开始,每一步要画什么都有严格的规定。这种枯燥呆板的教学方式只吸引了马岩松两三节课,就让他落荒而逃。“学的都是技巧性的,没什么感觉,很单调。”马岩松说着,双手摊开,好像放下什么不感兴趣的东西一样。“所以,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问。“那个时候,我只知道我不想要什么。”马岩松说道。

为了寻找不单调的“感觉”,马岩松经常穿梭在北京的书店里买画册。“我就在书店里挑,自己喜欢的就买回来,临着画。”

在临摹的过程中,马岩松逐渐发现了东西方在绘画上的差异,虽然彼时还对文化差异没有概念,但终于形成了感觉。“我比较欣赏徐悲鸿的画,不拘一格,结合了东西方的很多想法。”说到此处,马岩松顿了一下,“此时从建筑艺术的角度再重新思考,徐悲鸿从法国回国后,在那个年代就已经能将东西方的思想融合在艺术之中了。”说着,马岩松用手在桌面上比划,“徐悲鸿的画当时既有西方的轮廓,又有东方的气韵,这是有思想和感情的艺术。”

小小年纪,马岩松还不能太深入了解东西方的艺术精髓,但正因为他是一张白纸,对文化持很开放和包容的态度。这其中尤其是对艺术作品中的感性成分格外有好感。

如今成长为建筑师的马岩松不把建筑简单理解为建筑,而将之看做是一种艺术,并在其中融入更多的感性因素。“一个城市更需要感情和思想,相比较权力和资本而言。”他说。

伸入水中的饮品店

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北京城,三环以外已经是农田,六层已经被称为高楼。马岩松说,那时的北京城是另一种乡村,“不是像乡村的城市,而是有着自然味道的城市,当然这是一种被精心安排的自然。”马岩松用“疯狂”来评价北京城的规划:营造了北海、景山以及颐和园等的人工水系,“整个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园林,造就了一代文人的精神家园。这些作品都是人文的,是一种再表达,其中就有很强的浪漫主义色彩。”

当时一部名为《高楼轶事》的电视剧成为人们了解现代城市的窗口,但其中的楼房为了追求效率和节约而千篇一律,方方正正的,毫无特色。马岩松鬼使神差地考上了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后对建筑的认识也局限在电视剧中。“我没想过简单构造的房子是被人设计过的,所以我最初以为建筑是园林绿化。”因此大学的第一篇作业,老师要求设计建工学院图书馆旁边的广场,而马岩松却直接将之设计成了一个花园,里面种满了树,没有构成,没有任何建筑形式。“可以说这种阴差阳错,是受老北京城市设计潜移默化的影响。”

真正的建筑作业是在大二。作业要求学生在紫竹院公园自选场地,并设计一间冷热饮品店。从紫竹院公园回来后,马岩松看好了临水的一块小地方。“我设计了一个小卖部,像一个玻璃盒子,伸入水中。这样顾客就可以在玻璃盒子里喝饮料,看水从身边流过。”

“为什么一定要伸入水中?”马岩松自问自答道,“我喜欢亲近自然的感觉。就像我在什刹海钓鱼,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踩水一样。”

然而理想与现实毕竟遥远,伸入水中的饮品店至今停留在作业纸上。

英雄主义精神

就在北京更快更高地建设大高楼的同时,马岩松在北京建工学院的图书馆里正在进行思维的更新和洗礼。

上世纪80年代西方开始出现结构主义哲学,同时现代主义已被宣布死亡。在激烈的争论中,中国还是“局外人”,大多数学生对此一无所知。这些哲学争论被如实反映在国外学术杂志上,而恰恰全北京城只有建工学院的图书馆存有当期的国外杂志,建工学院因此名噪一时。马岩松入学不久便走进了图书馆。

“当时我就看这些杂志,心里在想,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这么新奇。我整个人就好像被卷进了风暴的中心一样,思想完全被颠覆。我不知道想学什么,就是想去体验,因为这些想法太吸引我了。”马岩松此时回忆当初的状态依然兴奋,列举了一连串西方哲学家的名字和作品。

这些想法全部集中在一起,没有一个固定的规范规定哪一种思想是对的,而所有的理论都是被允许的……马岩松决定再次出发。

这一次他最终选择的是耶鲁大学。这所美国历史上建立的第三所大学,第一个招收女学生,第一个招收黑人学生,对新思想非常开放。“这个学校适合我。他没有建筑上固定的价值观,而是将全世界所有流派的思想汇集在此。你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都有,你必须自己做出选择和判断,放弃或坚持。”

学术气氛浓郁的耶鲁大学经常发生教授之间的争吵。但在学术以外,教授间又可能是非常好的朋友。在耶鲁大学,有人很艺术,只创作,不参与讨论;有人一直坚持自己的观念,不管外面如何争论……

马岩松最终选择的是后来获得2004年普利兹克建筑奖的扎哈·哈迪德(ZahaHadid)。扎哈教授曾被认为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建筑师,确切来讲是一名“艺术家”或一位“学者”,而不是一位真正会动手建设的建筑师。实际上,以前有很多人不能接受哈迪德怪异的设计方案。

正是这个以“不建”闻名的设计师的“英雄主义色彩”,征服了研究生马岩松。“我隐约觉得,我喜欢感性的、自然的设计理念。扎哈的设计超越了建筑的范畴,超越了功能、结构等基本要素。她画自己理想中的世界画了20年没有被接受,这种艺术家的特性很吸引我。”

事实上,扎哈确实没有像小时候的国画老师一样教马岩松设计的条条框框,而是将一个建筑系的研究生引入到了艺术层面。

一个城市是一个时代的产物

今年5月,纽约世贸中心1号楼塔尖的最后一部分完成安装,使该建筑的总高度达到具有象征意义的1776英尺(约合541米),成为西半球最高建筑。在这之前,世贸中心旧址上重新建起了一个广场,其中包括两座寓意“反思”的水池。

新的世贸大楼在马岩松看来是一种倒退:市民天天都会看到这个纪念碑,两个水池如深渊一般铭记着这座城市的痛苦。“这是非常不适合这个城市以及整个时代的气质的。对于纽约而言,最好的纪念就是发展。”

2001年8月,马岩松还在纽约实习,利用休息时间走进了世贸中心双塔参观。不到一个月,911恐怖事件震惊了全世界。关于911之后,世贸大楼何去何从的问题摆在了世人尤其是建筑行业面前。一时间,原址重建、另建、重新设计等等争论喋喋不休。

“其实911是一个有关政治、种族、恐怖等很多因素的事件。但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对这些因素都没有很多的经历和体会。我只是认为,这对于纽约来说是个机会:纽约甚至美国将来会怎样?”

顺理成章地,重建世贸大楼就成了建筑系大多数学生的毕业选题。马岩松不在矛盾的中心,恰恰帮助了他从城市生活及城市气质上重新思考和定位。这也成为他自然和感性的建筑设计理念的第一次尝试。

无意间做了一场梦之后,马岩松交出了他最终的设计作业:浮在城市上空的建筑体,像一朵云一样,剧场、餐厅、公园、旅馆、图书馆、健身房,甚至人工湖等相互混合,以水平关系设置,并整个抬到曼哈顿城市中心之上。“漂浮的城市”最终要改变金融区的封闭孤立状态,而将纽约的公共活动空间、沿河地区联结起来,引进都市生活及其活力。这个计划以其新的城市组织原则表达了马岩松对现代主义所提倡的“机器美学”和“垂直城市”等传统立场的质疑,“这里承载着我和一群人的梦想”。

紧接着就是意料之中的质疑:这样奇怪的建筑能建成吗?建成会用多大的成本?飘在上面的建筑不会遮挡地面的阳光吗……

最关键的时刻,扎哈教授给了马岩松支持。那一段时间里,扎哈上课会给马岩松介绍很多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和思想,还会经常给他介绍一些艺术家认识。

“这只是个作业,那些问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重要的是,我并没有把它当成一个建筑,而是融入了我对城市的情感。”

所有设计的作品中,马岩松的作品被公众讨论多次。“之所以被关注,是因为这是一个中国建筑师提出的关于美国的梦想。但所有人的梦想都是时代的产物,一个建筑师也是如此。只不过各种矛盾集中在了我身上,并且这个矛盾由我提出而已。”

面向未来

在加拿大东南(002263,股吧)部城市密西索加,一座大厦因其蜿蜒妖娆的外形而被人们比作了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这座住宅大厦本名为“绝对大厦”,分为AB两个塔楼。A塔楼56层高约170米,B塔楼50层高约150米,整个建筑在不同高度进行不同角度的逆转,因此每一层都有一个特殊的阳台。当地人也称其为“玛丽莲·梦露大厦”。

“梦露大厦是我作为一个年轻人对北美摩天楼模式的质疑。我希望这里的地标是柔软的,不强调力量的。”马岩松说话很慢,仿佛眼前就是他的这件作品。

2005年底,密西索加市的两家开发商决定举办当地40年来的首次公开国际建筑设计竞赛为规划中的一栋50层高的地标性公寓楼寻找一个创新的设计,建设一栋具有时代意义的超高层建筑,从而树立城市新形象。

竞赛收到来自世界70个国家的92份提案。结果是由9位国际著名建筑师、规划师组成的审查委员选定的6家建筑公司得到提名。由马岩松领衔的建筑事务所MAD设计的大厦,击败了其它91个设计方案,包括5个主要设计方案,最终中标。

2006年3月28日晚,由密西索加市市长亲自宣布,刚刚在北京开业两年多的建筑事务所MAD赢得这个公寓的设计权。担纲设计的马岩松当天接受了加拿大二十几家媒体的采访,包括电台直播,第二天早上到电视台做现场直播节目。

更令人高兴的是,整栋公寓在一天之内全部卖光。马岩松用“窃喜”形容当时的心情:“这说明我对这一模式的批判"扎"到点儿上了。这种批判不是我一个人的。”

在这之后,马岩松和其设计团队继续发展了高密度城市与自然相融合的理念。当然不是百发百中,一些设计叫好不叫座。“如果精心设计却没有中标,心血不就白费了吗?”我问道。

马岩松反问:“如果从实用主义角度说,一定要实现才提出来,那最简单的岂不是照搬北美一百年前的模式?当城市的新建筑出现时,人们争相批判,这又是为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说道:“问题在于变革的方向,中国需要更新城市规划的思想,其核心价值应该是人,而不是权力和资本。也因此,建筑师的理想主义是必须的,因为他必须要面对一个城市的未来。”

感性的艺术特质,酝酿了亲近自然的设计倾向。马岩松说起小时候跟妈妈去高碑店的农村采集样本,一打开车门,刚刚下过雨的高碑店充满了泥土的清新。城里娃马岩松一脚踩在土地上,还没来得及享受双脚着地的感觉,上千只小土蛤蟆就跳了起来。马岩松将那个半天的经历称作“冒险”。如今,年近40的马岩松尝试着去更新一个时代的观念,何尝不是另一次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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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珊瑚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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